春昼风短

[织太]海会困住相爱的人

第一次写正经长篇。

总体非常非常幼稚,表达不出那种感觉。

人物极度ooc。

会有死亡片段……

普通人pa。(?)

作家织X无业游民宰(?)




“太宰并没有布满他的整个生活,但他的生活里却处处充满太宰的痕迹”




太宰治的骨灰撒入了大海,和他的遗嘱一样,混入大海的白沙中。


才过去了几月,正值冬至,街道两旁桦树的叶子倒开始细细碎碎的抽出嫩芽,海滩里边那座孤独而又简陋的墓碑上有着粗糙的颗粒和浸着水渍微带潮湿的青苔。


街道两旁的人不多,整个世界像被一个白色的纸盒包裹了起来,没有任何光源却又发着亮光,白色的,透明的光从抽的苍绿的树叶中折射下来,显出了一个个光斑,店铺橱窗的玻璃被擦得晶亮,被笼罩着一层极薄的雾气,里面的玩偶不知疲倦的朝行人露出一个极其憨厚的笑容。


织田作之助拿着文稿赶往报社的路上,他的眼底下有着乌黑,胡碴也看上去没有清理,明明只是初春,却像跳过了夏秋两个季节一般,风呼啦呼啦的往人袖子里灌,冷到人的骨头里。


风似乎更大了,织田作之助将半张脸埋进了围巾,红色毛绒绒的围巾挡住了一半的风寒,他下意识地回头望,想叫太宰过来,不要站在路口吹风,直到树叶在被风吹得哗啦的响,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太宰已经去世了几个月。


他记得太宰的皮肤一直都是冷硬且冰冷的,泛着一股不健康的冷白,连将手放进温水中,都会烫的嗷嗷叫,最后两个人一起在升腾的水雾中跟个傻冒一样对着脸笑。织田作慢慢的想,全身那么冷的一个人,在冬天死去,应该会很冷吧?


他向天望了望,出了很久的神,突然呵出一口白气,看着那牛奶般透明的薄雾在寒冷的天气中慢慢消失,像如一瞬而过的精灵纵身而跃的那一瞬间,美丽永远只存在于一瞬间,他慢慢的等着那口气消失,慢慢的凝视着那青白色无云的天空,直到风再次吹响桦木树叶,织田作之助才低头匆忙走去。


推开那扇玻璃门,里面的暖气扑面迎来,外头瞬间凝了一层微微的雾气,报社老板冲他和善的打招呼:“哟,织田作,来交稿吗?"织田作之助沉默的点了点头。


老板顺手接过羊皮袋,微微弯下腰看着他:“你精神状态可不太好,是因为写不出稿,所以受打击了吗?”


织田作没有摇头,算是默认,老板的指节微微敲敲桌子:“这样吧,干脆给你放个假好了,也就当你这个作家寻找灵感,啊,对了,你看!”


织田作抬眼望去,老板从堆得如山高的文稿箱后,拿出了一本薄薄的书,笑道:“这是新出的书,是位新晋作家哦,文风很有趣,给你看看也当放松吧,作家也是要有休息时间来寻找灵感的”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补上了一句:“我女儿超级喜欢他的书。”


织田作的脑海中中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其中有老板那个红裙子的小姑娘围着他跑,身后系着的那个红气球一晃一晃,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太宰,太宰平时也是挂着那样无忧无虑的笑。


寒冷把织田作从恍惚中回过神,随手翻过那本书,书不厚,封面却很顽劣似的画上了一张大大的笑脸,和纯黑色的底面显得有些滑稽,他随手翻了翻,纸张发出了轻微的哗哗声,油墨的味道从空气中散发出来,这本书上了标签是散文,反而大部分都是童话。


织田作大致看了看,有守护星星的男人为了麦穗扑入了火中,饿到崩溃的少年为了活命去抢劫却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强盗,苍灰色的松木森林中有奇怪的兔子小姐和白虎,总之都是一些稀奇古怪想象力极为丰富的故事。


他随意的翻了翻书,向老板点头致谢,随机走出报社,推开玻璃门,外面的冷气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织田作不禁裹紧了围巾


没过多久,他似乎又站到了那个路口,旁边的商店不知何时装上了亮晶晶的圣诞树,五颜六色的彩灯在苍白色的天空下闪着光。


织田作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才反应过来马上快到圣诞节,他沉思了许久,太宰好像之前一直说着想要圣诞礼物,但他猛地回过神来,一股难言的酸涩从心底涌上四肢,混着冬日的寒冷,冷得他全身发麻。


他在商业华丽的橱窗外站了好久,带着雾气的玻璃橱窗映着了他蓝色的眼睛,宽阔的广场上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彩灯依然一闪一闪,引起了一些孩子的惊呼。


织田作之助回过神,将红围巾向上拉了些,张半张脸紧紧的裹在毛绒围巾中,转身迈腿向后走去,眼角瞥见两个小孩儿抱在一起裹得紧紧实实喂鸽子,脸和手冻的通红,笑声却顺着风传得很远。


他低着头发呆看地上水沟处的水渍,亮晶晶的,没有印出他的眼睛,却映出了头上苍白的天空。


"呼—”身旁一大片鸽子展翅的声音传出,织田作顺着抬眼过去,看见了掉了满地的灰白鸽子毛,和一个熟悉的高挑清瘦的黑衣人影,他微微低着头,黑棕色的头发软软的垂在两边,露出了冻的泛红的耳朵和半边苍白的脸,颈脖上垂着一条厚重的红围巾。


那一刹那间,织田作从来没有感觉到有这么呼吸困难过,不像被死神扼住了喉咙,反倒对织田作来说被死神扼住了喉咙,也许是不那么可怕的事,倒像是被黏滑巨大的海洋生物攀上了身体,来自海沟深处的阴冷和来自人类本能的惊慌失措。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握着书本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喉咙发出的声音让他自己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听见自己喊道:“太宰!!!!”


那一刻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也没有这么安静过,身旁掉落的鸽子毛似乎都慢下来了,流动的水声,吹过的桦树叶,远处孩子们的笑声,都变成了流动的缓慢着颤抖着的水波,伸出的手和远处的音浪仿佛都没有这么漫长,如同踏碎的水波,揉碎在了他的耳旁。


织田作只能逼自己颤抖着,盲目的,反复地想到道,不可能,太宰已经去世了,他的骨灰是自己亲手撒入大海,怎么出现在这里?但又反复的止不住的祈祷着想到,是他,这个人就是太宰。


织田作只感觉到自己飞快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那人,温热顺着薄薄的大衣传入了他的手心,他紧紧的搂过对方,他都能看见对方惊愕的眼神和紧绷无措的身体。


但很快,久违的感情并没有宣泄很久,那人很快推开了他,挂起了熟悉又虚假的微笑:“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而且我并不叫太宰”他将手插入了大衣的衣兜,棕色眼睛微笑着盯着织田作,织田作却从他微笑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忧伤。

织田作的情感就像是被夏日的风吹散了的浪潮,卷着咸腥味儿气势汹涌扑面而来,来的汹涌,却退的快,他有些茫然无措的眨眨眼睛,有些迟钝了才反应过来,太宰治,的确已经死了。


他的骨灰还是自己亲手撒入大海。


织田作很快的回过神,舌尖碰了碰上颚,半响才艰难的开口,他的喉咙中似乎都没有这么干涩过:“抱歉……”他伸手把围巾再收紧了一些,但这似乎也无法抵御从内由外散发的寒意。


“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对面极像太宰的青年反倒抬起头来,眼中的感情被掩饰的很好,刚才那幅微弱的忧伤似乎只是织田作的错觉。

“我很好,抱歉,刚刚认错人了。”织田作摇了摇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皮鞋,似乎能掩盖掉自己脸上的情感,“抱歉了。”织田作听到自己沉闷的说。


“不用抱歉。”面前的青年笑着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显示出他的心情,他的棕发稍微被风带起来了一点,露出了一些白色的痕迹,隐隐约约看上去是绷带。“你也看这本书吗?”他猝不及防的岔开话题,突然问到。


织田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侧的那本黑色的书,不知何时它露出来了一角:“嗯,报社老板推荐的。”

“唉?!我也看哦。”面前的青年突然兴奋起来,棕色的眼睛中似乎也印上了一点天空的光彩。“这本书超有趣哟!”

织田作张了张嘴,脑子中却一团乱麻,这个青年又是谁?为什么会与太宰那么像?

“啊哈!!你是一个作家吧,好巧,我也是呢。”青年却没有在意他的神情,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你写的书……”织田作开口望向手侧黑色的书,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到,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神秘的青年和这本书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这本书和他一样纯粹,神秘。

“猜对喽!!!”青年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踏着脚步在满地的鸽子毛中转了半圈,惊飞了几只无辜的鸽子,对织田作笑到。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修治,津岛修治。”








不想写了。

要不这个也咕掉吧。(不)

你们能明白一篇文从万圣节的时候就开始写,写到元旦才写了个开头的感觉吗?

真的是打算一篇完结的。

大概是一个很复杂的人际关系,再加上有可能下半辈子也看不到后篇。

别跟我争为什么冬天会有桦树叶?争就是我文化沙漠。

私心打个all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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